巫婆
2009-05-04 19:47评论(233)
絮语 — 对有关自己的文字说明
写在前言：这些日子，脑袋僵木，此文系在该种不知所言的状态下，编凑而成，收笔，却发现是通篇的我、我、我的，充满着自恋、自嘲、自笑，连自己看着，亦是内心生厌，不喜。说是不喜欢回忆，但还是由回忆进行的重组，再生。写出来，有着模糊的印象，是自己么？连自己亦有的怀疑，更像黄昏时的散步，零星的念头，瞬间闪过，抬眼，却看见一个人，和自己有着某些分明的相似，却又不似，说是双胞胎，确又不大相信的意味，顿时的，要急闪避让，走过，亦要有着偷偷的回首顾盼。总之，是不大喜欢这样写自己的文字，但好不容易凑成的一篇，亦像小学生完成了交卷任务般的，应付了自己与众人，但，如众人看到此，亦有着和我一样的厌烦，则快快扭头，打住，早回头的好，不看也罢，省的心烦...
......
今日，阳光很好，晒了整整的一个办公桌，我便将自己煎饼般的摊放在阳光下，想象着要把自己的灵魂放逐，四处游荡，原以为会是一种放恣的喜悦，却只是慵懒的，蛇样的静止，头脑亦是笨笨的，没有任何的想法和冲动，只是一段一段的空白。看天是天，看云是云，看人是人，看红旗飘啊飘，窗外有机械搅拌的轰鸣，巨大的苍蝇似的叫闹，门外的楼梯不时有走动的声响和隐约的交谈，远处，一辆车子上的反光镜，在太阳的折射下，投向这边刺眼的光，舞台上照明灯般的醒目，亦将这当下朗朗的青天白日显得暗淡下来，而我，只是一位置身于暗处，观赏光景的旁观者。突然间，就想让生活和时间如此的停止不前，抹去过往，断掉未来，我只就停在今天，这个有着洒满阳光的支点，不前。哦，不行，不可以啊。我还要看到小鱼20岁时的光彩容颜呢，不可不前啊，飞一般的跨越，一闪跳到小鱼的20岁那年，多好。呵呵，生小鱼的那年，抱着她的时候，我就不只一次的这样傻想，想要一下子翻到20年后的谜底，小鱼该是一种怎样的鲜活和靚丽。
我即是这样的一个反复无常，矛盾着的女人。人性的两面，抑或是多面，在我身上得以印证。
我是个有情有义，豪爽大方的人，亦是个无情无义，没心没肺的人。我是个喜欢热热闹闹，没事找乐的人，亦是个喜欢寂静孤独，一人闲坐的人，后者可能占的更多。永远于人，及于人生的怀疑。置于信与不信之间，有时是单纯的相信，有时是不信自己，亦不信别人。决然的面对人世，不融于自己，亦不融于别人。视自己为隐于人群的异类，不用别人理解，理解别人就好了，理解了别人，亦是理解了自己，原谅了别人，亦是原谅了自己。
上高中的时候，早上，我会准时5：30起床，读书，晨跑，并打羽毛球。但我永远的一人打，对着电影院的一面大墙，左右手换置，将球不停的打在墙上，反弹，接球，再打，再接。亦是永远的15分钟走人，不长不短，算着点的回家，吃饭，上学。从来不曾想过约人来打，因为人无定数，不像这墙的结实稳固，是于我，永远的默立等待。我只需来，它必有着接应，且无怨无悔。而此样的打法，亦让我的羽毛球打的颇有进步，很好。但即是这样，生活的无常和变化，亦还是要让人有着感叹，因处处跟不上这日新月异的变化。那电影院，让人以为永固的墙，早就在几年前就被推倒，变成了一座大超市，围了一圈的门市房，是各种商业网点的密集，连大段空白的墙，亦成为一种奢侈。没有一样东西是一层不变的，庄子的想法。
上大学时，一屋的女同学，有人打架，女人亦有的叫骂，吵后，是和好后说的若干年后的珍惜云云，我一边的冷眼旁观，熄灯了，我只说：“对以后的事，谁也别说，谁能记得，或是有多少深刻的回忆，或是还有着重逢，因以后的事情，谁也说不定，没有定数，故，不提也罢。此一生，只活在当下，好好珍惜现在就好，以后也别吵了，伤感情。” 说时，连我自己个，都感觉出自己的冷酷，但事实如此，我不喜欢说假话，或是对以后，寄以多大的希望。果然，毕业后的我们，各奔了东西，很多的时候，是电话里的调侃和不太可能的一句：“有时间聚聚”。亦像有人说的关于记念，不过一句戏言罢了的话。感情永远跟不上时间的尾巴，所以不如不说的好。
看书，看戏，看影视，我亦会看到可乐可笑之处，便旁若无人的哈哈大笑，看到悲伤之处，亦会不加掩饰的掉泪，全不管这文字文化的前提背景，比如看鲁迅文中所写的一纸遗嘱中提到的一条：“不得因为丧事，收受任何人的一文钱。——但老朋友的，不在此例。” 看此，我会大乐，笑鲁迅破折号后面的那句：老朋友，不在此例，的幽默可爱，完全的没心没肺，不去体会他当时的处境。给小鱼读《木偶奇遇记》，为书中那段写的：“匹诺曹大叫：‘来吧，守卫先生们！把我捆起来扔到火里去吧！我怎么能让朋友替我去死呢？’这番话说得豪迈激昂，在场的木偶们听了都哭了。” 读到豪迈激昂四字，我的眼圈，亦红红的，有着打动，因这般的三国水浒般的义气，这样的小孩子气。看《西游记》，时常会为那些愚蠢的妖精们着急：“即想吃唐僧肉，为什么不抓来，立马吃掉，偏偏要等个一天两天，直到把孙猴子招来，真是笨极”，这样的全无慈悲，没有是非立场的坏心肠。连跑步，亦是拼命的傻跑。上学时，因不肯偷懒的缘故，所以从小学到大学，一直是运动员。上大学时，更是，只要是运动项目，必会有我，长跑训练时，跑到第十圈，是那么一种想死的心情，但还是不知道让自己停下来。完全不会的踢足球，我亦打过比赛，一个倒勾，后面是一片欢呼声，自己却根本不知道怎么进的球。完全的稀了糊涂。
于婚姻，是从小就有着的一种怀疑，亦没有设想。但看《呼啸山庄》里那段：“我对林敦的爱，像是树林中的叶子：我完全晓得，在冬天改变树木的时候，时光便会改变叶子。我对希刺克厉夫的爱，恰似下面的恒久不变的岩石，虽然看起来它给你的愉快并不多，可是这点愉快却是必需的。我就是希刺克厉夫！希刺克厉夫就是我，他永远地在我心里……”，阅时，我有着无比的震憾。看《牛虻》里的那段“我是爱你的，琼玛，当你还是一个难看的小姑娘，穿着一件花格子布的罩衫，围着一个皱缩不平的胸褡，背上拖着一条小辫子的时候，我已经爱上你了，我现在也还是爱你的。”及那首小诗：“不管我活着，还是我死去。我都是一只，快乐的飞虻！”，我便会有着无法控制的哭泣，还记得上大学的时候，读在这里，是躲在床铺上拉上帘子偷偷的哭，有同学问：“你感冒了啊”，我只说：“嗯”。惊世骇俗的爱情和婚姻，只是欣赏，会有着感动，慨叹，并让人流泪，但主角不会是我，因我是俗人，所以在给朋友关于婚姻文章的点评里，我亦写过：“茫茫人海，怎么就于今生遇见了一个你，有因，亦是没因，有果，亦是没果，有来由，亦又是没来由，只是刚好那个时候，我们都需要结婚了，结婚时的男女，也许和自己未恋爱时的设想偶像完全的不同，男的可能不帅、不高、没文化、没好工作、没钱，女也亦可能不美、不温柔、没工作，没文凭，但总就有那么一两个自己没料到的理由，也许就是奉旨成婚，也许就是因为对方三两句没心没肺的甜言蜜语，总之，自己个败下阵来，让自己和对方结了婚，成了家，生了子，是一生的败绩，亦是一生的成功，是一生的惨淡经营，亦是一生的幸运有嘉，其中的滋味，可以让你把中国的语言，但凡能用得上的，你都可以反反复复的运用个遍，但仍不能说全，说清，所以当然是个命了，亦是所有的哲学都不法解释清楚的命题。亦如文学大师的形容，是围城，层层迷迷的封锁，成千上百个思想的卫士，三十六计的全部上阵，可攻可守，自己个还是不得法”，但，我的婚姻，因为有小鱼，让我觉得幸福，也满意了，每天早晨，看小鱼和她爸爸疯闹，两人你一拳我一脚的，相互没大没小的你推我拉，嘻嘻哈哈的笑声，是一种喜乐，幸福扑面而来，有着阳光的暖意，此样的生活，足已。
就连我这个巫婆的名字，亦是别人百般的不理解。但我自己却是喜欢，也是矛盾重重的意味。总有人问：“你为什么叫巫婆啊，这名字有什么含义”。更有人以为巫婆这名字是恶俗的，名如其人，并一言断定，我亦是恶俗的，刚听，我亦有着不喜，但细想，我真不就是个恶俗之人么，市井里卖着小菜的女人般的，人来人往，是好心顾客与我的照顾，更似我这茶园子，几两茶叶子，不过是朋友们的好心捧场，亦让我这恶俗之人，有着迎送的喜悦，而我，却是喜欢如此的一种恶俗。而巫婆到底该是怎样的呢？给小鱼讲《海的女儿》，巫婆以美人鱼悦耳的声音为条件换给美人鱼以人之双腿，邪恶么，有点，但亦是平等的交换。《拇指姑娘》里，巫婆送给妇人可以开出拇指姑娘的花籽，是好心。《睡美人》里，好巫婆送于祝福，恶巫婆说出咒语。是正邪的共存与较量。所以，我以为，巫婆应该是亦正亦邪，非正非邪的，似是而非，是冷静的旁观者，有着理性的判断，于感性的冲动中，亦有着相当充分的合理解释，我即是这样的一种女人吧，不好不坏。另，还有一个叫巫婆的理由，那就是，近四十岁的女人了，众人皆称为黄脸婆，岂不和巫婆一般，一样的景况，可有得相当的一比一拼。
我亦说，我喜欢作鱼，一样的矛盾反复的心理，即喜欢成群结队的，漂洋过海，招摇过市，亦喜欢掉了队般的，沉入深海，寂静游荡，无声无息，连欢喜、悲伤，亦是悄悄的，不想让人知道。
有时，我亦喜欢大方的开着玩笑，笑闹着吓人。前几日，和同学吃饭，喝酒时，我把酒倒给邻坐的男同学，男同学说：“说了理由先”，我不惧的说：“因为我喜欢你”，吓的这男同学，连连摆手，说不行不行，再换个理由，我即立马换一个：“因为你喜欢我”，哈哈``，一桌子的男同学，全大笑起来。呵呵，我喜欢这样大方的，喜乐的笑闹。不过一乐哈而已。有时和亲朋们出去啸歌，我虽不会唱，唱的不好，永远的跑调，忘词，但却喜欢闹腾着乱唱，人称麦霸，让人笑闹，却也无妨。一如在这博里，有朋友看字写评或来短消息说喜欢我文字，就算说喜欢我，我亦会臭美的呵呵一笑，回一句：“好啊，被人喜欢，是件好事，喜欢着吧”。美滋滋的收下和相信着，这番的说笑热闹，没有什么不可的，没有什么猜嫌，亦不必拘泥小气。简单的相信，亦是好事。
人与人的情义，儒家讲要有义有情，道家讲要太上忘情，释家讲要避世绝情。与我，皆是，皆又不是，我只喜欢当下的所有的喜乐、热闹和孤寂，是人的全部。除此，关于人之前生与后世，我亦有着糊涂，看着荒荒的太阳，总也会以为，无论是前生，或是后世，我应该有着存在，以某种我不能预料到的形式，或是一花一草一木，抑或还是一女人，这样的阳光，不应只照我今生一次。便是这样的胡思乱想，但不是刻意的追求想像。对此时此刻之前的时光，及以后的岁月，我即不喜欢回思怀恋，亦不寄以渺茫的希望。我只要喜欢现在，好好的有力量的活着，带着笑意，只是简单的不悔不怨的心思，选择向前。
呵呵，所以，说喜欢我的，尽管说吧，我亦喜欢你，但于以后，不必说怀念，我亦不要你记得的，忘掉我，是必然，我不要安慰，我亦不能记得，有关你的细枝末节。庄子讲：“泉涸，鱼相与处于陆，相呴以湿，相濡以沫，不如相忘于江湖”，我喜欢这句：不如相忘于江湖，亦是人与人之间相处的一种大气。
……
另：前面有着红红太阳的画面，喜欢么？是晨起时的日出，抑或是黄昏时的日落？观景时，亦要有的恍忽与迷惑，故，按自己喜欢的意味，以各自想象的认为吧。都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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巫婆亦写亦画于网易博客：2009.5.4.
2018.8.26. 复制于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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